一道巨大的裂缝。自道人影缓缓凝聚而出，扩散的余波直接压塌了一片星域。

“有完没完？真是要到不死不休才行？”太多人脸色苍白，就连白夜自己也是身躯一颤，自身底牌被完全摸清楚了，就算是找先前的阵容，再来一场也未必能过。何况再度加码。

圣光灵神的脸色，就足够难看了。他毫不犹豫地联系了圣殿之主，开门见山的说道：“父亲，这是何意？您这完全是把白眼往死路里逼呀，您不是说，他已经通过了您的考验吗？”

四尊伪神，如此阵容，就算不是真身，就算是同境界，也远超此时白夜能够承载的极限，哪怕是自己，也未必能胜得过。

“正是因为他已经通过了，所以我不要这样逼，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，千年时间，对你我之间的强者来说，不过弹指一挥间。除了他之外，我找不到任何可以破局的点。

你记住，我们所要面对的对手无法以常理来衡量，我们面对的局势从一开始就是是死局。

只有不断超越极限，才有一线生机。孩子，我已经撑不了太久了，在我之后，你们所能仰仗的，恐怕只有他了。”圣殿之主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厚重平稳，可圣光灵神分明在无神的语气之下，听出了焦急，以至于绝望。

其实，如果条件允许，圣殿之主恨不得把白夜供起来，好好培养。跟火候差不多了，就可以着手交接事宜，准备当个甩手掌柜了。和当初神罗的做法类似。

但很遗憾，在这个前所未有的地狱副本里，这么做无疑是自寻死路。圣殿之主清楚的明白“芜”究竟是多么可怕的存在？

当年那一战，他们实际上是惨败了，是侥幸保存了一丝火种。战力大打折扣，但虚无却基本没什么损失，说是更胜从前也不为过，关键是再一次交手，他们没有信息差的优势，对方不可能再被他们暗算。

只能凭借硬实力，和对面硬刚了。

白夜的成长速度已经很快了，可是，就算以白夜如今的成长速度，在最终的决战来临之前，也没有任何可能干掉对方。甚至没有资格站到“芜”的面前。

“他确实是一把足以展开虚无的剑，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同阶，若无足够的自身实力做支撑，任何的机制就是空中楼阁，华而不实。”

既然如此，圣殿之主和宇宙意志就只能玩点变态了。四神齐至，对白夜来说，既是绝境，更是更进一步的契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