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:“老四到底如何?怎的还发起了高热!”
太医赶紧跪地,颤颤巍巍道:“回皇上,四阿哥的伤势严重,有的地方溃了脓,虽救治及时,但诱发高热也是有的...”
话还未说完,就瞧见皇上一记凌厉的目光,那太医赶紧接话:“三天,若三天之内四阿哥退了烧,便能转危为安。”
皇上听着这话,也知道四爷情况危急,他瞧着榻上四爷那张因疼痛而略微扭曲的脸,心中念叨:“老四啊...”
半晌后,皇上才收回目光,沉声对着那太医道:“老四性命无虞,你便能活着,若老四有任何好歹,你的下场不必朕多说。”
这话皇上就是不说,那太医也必然知道,只能硬着头皮尽心尽力医治。
与此同时,五阿哥他们在外间跪成一排,心中各有各的想法。八爷更是恨的牙痒痒,昨儿个他还纳闷,这老四未免太过得意忘形,喝酒喝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老几,竟在皇阿玛面前露出丑态。
今儿个想想,未必不是老四的筹谋,哪儿就那么巧,让他落了个护驾有功,此番过后,皇阿玛对他,想来情分定是与他们不同了。
皇上经了这么一遭,又心系老四,身子也早已疲累不堪,抬脚走出去便看见几个儿子跪在殿外,个个儿的低着头,齐声道:“儿臣救驾来迟,请皇阿玛责罚!”
皇上脚步一顿,目光缓缓扫过那跪着的一排儿子,面色深沉,话都懒得说。
这时候跪到此处有什么用呢,昨夜若不是老四豁出性命将他救了出去,今儿个他们不定是什么模样呢,他们几个,谁又能像老四一样,舍身救父。
思至此,皇上心中也是一片寒意。摆摆手便径直走了出去。
“老四身边离不得人,派人将老四家的女眷接进来侍疾。”吩咐完这句话后,便拂袖而去。
不多时,行宫中便有人到了四爷府上,耿清婉心中一紧,赶忙下床出了门子去听消息,就见宫人来报:“皇上有旨,传雍亲王女眷进宫侍疾。”
清婉听见侍疾二字,心就已经揪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