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笼罩山野,植被茂密的峨眉山,秋韵正浓,景色赏心悦目的同时,沁人心脾的花香更是蕴藉于空气中,使人浑身舒畅。
绿草如茵的山路万籁俱寂,数不清的凌乱脚印遍布其间,很明显这是昨晚点溪剑客一群人留下的最后踪迹。
点溪剑客遭遇挫败,自然没人还敢留在山中,但这并不能证明他们会就此罢休。
如果连仇人都能放过,天理也就成为了一种毫无意义的空谈。
陶岳鸣与张戮行走在蜿蜒的山径,两旁皆是巍峨的山峰。
只要渡过前方的一道山涧,便是下山之路了。
鸟鸣声响起。
寂静的山岭忽然传来一声高喝:“恶徒休走!”
还未等陶岳鸣回头,两支快若闪电的箭已经飞射而来,直取陶岳鸣与张戮两人的后心。
木箭来势极快,两人看似已经避无可避,但陶岳鸣的剑比他们的箭更快,更猛。
没人看清拔剑的瞬间,据说陶岳鸣单练拔剑就练了三年,一共一百七十九万三千次。
制敌先机,拔剑永远是最重要的。
“锵——”
刹那间,利剑后扫,两支木箭已经断成了四截,坠下地来。
竹林内传来一声讶异。
陶岳鸣收剑入鞘,张戮已经如豹子般向敌人的方向奔驰而去。
两人的后方是一大片翠绿色的竹林,木箭射来的方向也正是那里。
张戮追进竹林,先是听到一阵密集的铁器碰撞声,而后便再也没有了声音。
陶岳鸣相信死的是敌人。
他对张戮的剑法很看好,因为教张戮剑法的人正是自己。
陶岳鸣用剑有一条至理
——随心所欲,克敌制胜!
剑只不过是争锋的利器,一颗随心所欲的心能使人剑合一,也是步入剑道巅峰的巧妙途径。
陶岳鸣果真没猜错,张戮已经出来了,但他并没有杀死敌人。
两名约莫十八九的少男少女,被只有十七岁的张戮反手擒来。
男的俊俏,女的秀丽,少年穿着淡黄色的锦缎秋月袍,少女穿着雪白色的彩蝶秀服。
单看外表就知道此二人出生不凡。
不是达官显贵,就是氏族大家。
这就是当代人广泛意义上所认为的公子与小姐。
公子鼻梁高耸,脸颊清秀,白皙如雪的脸上略带几分稚嫩之气。
此时他左脸上已经多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,数根乌黑的发丝在额前散乱。
“混账,奸恶之徒,我章瑞宇做鬼也不会放过你……”
心高气傲的公子话还未倾吐完心中怒火,右边脸颊又多了一个深红色的巴掌印。
张戮下手毫不留情,左右开弓,“啪啪”声响,打得章瑞宇鼻青脸肿。
他的狼狈样就好像刚从茅坑里爬出来的野狗一样。
被打之后的章瑞宇脸颊红肿,那双澄澈的眼眸充满了怨毒之色。
狗?他是狗?
他的眼神就好像恶狗一样,随时都准备着咬人一口。
无法言喻的怨毒,他盯着张戮,盯着陶岳鸣。
陶岳鸣以不屑地眼神,回应了对方的怨毒。
不屑岂不是用来看狗的?
章瑞宇怒气攻心,即使陶岳鸣骂他两句都比这样好些,但那种傲慢的眼神,那种置之不理,好像事不关己的姿态,却让章瑞宇无法忍受。
更主要的还是他不得不忍受。
他咬牙,他切齿,但不敢出声,因为张戮会打他,他怕疼。
他从出娘胎还没被人这样打过。
一旁的清秀女子扭动腰肢,挣扎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