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。去哪儿呢?
说来也巧,正好区委有位上海调南京的同志。经他联络,陆萍便悄悄去了上海,任某区地下区委交通员。
她在上海表现得十分机智、勇敢。我估计她有这样的表现,是忍受不了内心的痛苦,准备牺牲自己赎罪。
1948年11月,她舅舅听说要组建“金陵支队”去江北,协助解放南京。
这才通知她回南京,此时陆萍已经加入了党组织。经过磨难,人也成熟多了。
顺便说一句,戚本楷曾说她在1947年前入党,否也。她是在上海正式加入了组织。
陆萍一直为自己的失误自责,暗自郁闷。心中始终有疙瘩,渐渐影响了性格。
我估猜,每当她快乐时,就会想起这件剜心割肺的事。她认为自己高兴,就是对烈士的亵渎。
出于这样的心理暗示,她再也高兴不起来。在别人看来,她前后判若两人,而她却不自觉。
需要说明的是,1948年下半年,南京白色恐怖到极致。而她遇上了爱慕之人邵长景。
她内心虽然燃烧着炽热的爱情之火,却未公开接受邵长景的爱意。但很享受他的抚慰。
当然,邵长景的公开示爱,被她舅舅戚本楷有所察觉。
因正副队长免不了的意见相左,舅舅阻拦,劝她去江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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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要安排她去江北,她坚决不同意,要求留下来坚持斗争。
我分析她具有勇敢的牺牲精神,源自于这次教训带来的痛苦,她需要解脱。
她要为自己的幼稚付出代价。以冲减内心的痛苦,告慰牺牲的同志,求得心灵的安慰。
龙科长听到这儿,提出了一个疑问:
“肖秉义,戚本楷直到死,都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暴露的,你有解释吗?”
肖秉义点点头:
“不错,我当是认为有叛徒出卖他。现在看来,还是他外甥女的缘故。”
陆萍激动的站起来,责问道:
“我跟舅舅的被捕毫无关系,难道你认为我出卖了他?你想想,可能吗?”
肖秉义摇摇头,解释道:
“我没说你出卖了舅舅,但这是你犯的第二次错误。我分析,淮海战役结束,南京政府摇摇欲坠,革命形势好转。原本就有决绝精神的你,倍受鼓舞,豪情万丈。让你面对死亡,无所顾忌了。遂多次去找舅舅。”
他让陆萍坐下,继续分析:
“褚鹰发现失踪的你,又现身南京。继续盯梢,从而发现了你舅舅。一查档案,这才知道你俩的关系。他是放长线钓大鱼的高手,除非不注意你。若被他盯上,他会查你祖宗八代。”
肖秉义说罢,暂停一会。他要让陆萍验证自己的推理是否准确。当然,更需要她的补充。
陆萍坐那儿呆了一般,茫然的看看各位。忽然泪如雨下,跟着嚎啕起来:
“肖秉义,你为何事先不沟通一下?让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,在众人面前出丑?”
她抹一把脸,边哽咽,边说:
“也罢,这件令我痛苦了几年的事,捅破了也好。当我悟出对邱立群爱人被捕有责任时,想死的心都有。你分析我的性格之变,我非常佩服。”
她擦掉泪水,扫视一遍在坐的各位,喃喃的说:
“我曾想过以自杀,告慰牺牲的同志。但经过痛苦的思索后,放弃了自杀的念头,将此事告诉了舅舅。舅舅目瞪口呆,缓过神来,转圈咂嘴。不停的说幼稚,太幼稚了。作死啊!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外甥女啊?你没脑子啊?”
她呜咽一会,又说:
“我问舅舅怎么办?要不要向组织汇报?被他呵斥一顿。他告诉我,若组织得知真相,会毫不留情处置你,还会怀疑他对组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