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霜降,吩咐道:“立刻联系我们在法国的人,启动紧急查询程序。
重点查证一件事!”
他轻吸一口气,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,道:“夏笙歌一向热衷极限运动和跆拳道。
查清楚,最近这两三周,她有没有去过健身房、道馆、马场,或者参与过任何可能引起剧烈震动、冲击腹腔的运动项目?
任何相关记录,哪怕只是预约记录或者场馆监控,我都要!”
霜降起初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疑惑,不明白少主为何突然对夏小姐的运动习惯如此关切。
但下一秒,当她触及任无锋那异常凝重、甚至隐隐透出一丝罕见紧张的眼神时,一个惊人的、足以引发地震的联想骤然击中了她!
霜降的瞳孔不受控制地微微收缩。
她常年冰封的冷峻脸色瞬间沉肃下来,所有细微的困惑化为乌有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面临最高级别危机时的凛然与专注。
“是!属下明白!”
霜降没有任何多余的字眼,瞬间领会了这件事背后可能隐藏的、足以颠覆许多局面的严重性。
霜降立刻掏出经过三重加密的卫星电话,利落地转身。
她几乎是本能地低眉,用手严密掩住嘴和收音口,迅速而低声地拨通了一个极少动用的、直通海外暗卫指挥层的紧急联络号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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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任无锋把视线又投向车窗外,眉头紧锁。
车厢内再次陷入死寂,只剩下轮胎碾压路面的细微噪音和霜降压抑到极致的、简短的指令声。
随后,是令人窒息的等待。
任无锋重新靠回椅背,抬起手,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。
他试图驱散那阵突如其来的、陌生而汹涌的心悸感,但收效甚微。
车窗外的璀璨夜景变得模糊不清,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,某件完全超出他掌控范围的事情,可能正在发生。
三分钟,短暂得像一瞬,又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
加密电话的指示灯熄灭。
霜降缓缓放下手臂,转过身,重新面向任无锋。
她的表情和眼神变得极为复杂,混合着难以置信的惊愕、确认情报后的凝重,以及一丝对即将到来的风暴的预知。
甚至不需要她开口,任无锋已经从她那双骤然失去平静的眼眸中,读出了那个最坏的可能。
果然,霜降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许多,每一个字都像裹着沉重的铅块,说道:“少主,经紧急查证,夏笙歌小姐最近三周内,没有任何前往运动场所的记录也没有任何剧烈运动。
罗莎琳德学院的入学面试本有马术考核,但夏小姐以‘身体不适’为由,未曾参加,只是提供之前个人参加赛马活动的视频通关。”
任无锋只觉得眼皮直跳,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沿着脊柱猛窜而上,直冲头顶!
任无锋瞬间觉得这本来不怎么大的概率变大了许多。
以他和夏笙歌两人此时的关系,以夏笙歌对他的了解,要是真怀了,任无锋肯定不会同意她把孩子生出来的。
他还这么年轻,从未认真思考过“父亲”这个角色意味着什么。
更别提一个完全在意料之外、计划之外的孩子。
就算要做父亲,任无锋也更倾向于让叶欢颜先生第一个孩子。
以他巨头任氏第一继承人的身份,长子的母亲是谁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你情我愿问题,涉及到的东西很多。
而以他对夏笙歌的了解,夏笙歌肯定是想生的,所以知道怀上后主动转学躲开他也很正常。
任无锋越想心里越不安。
他掏出了私人手机。
那部定制款的黑色手机冰冷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