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投效的押司。”
杨彦全眉头渐而皱紧:不是何浩承一系的人,常岑为常举文上位吗?尤宏又为何当跳梁出面?双方达成了何种协议?
“唐舫成可有交代你做什么事?”
“无他,只是他对马氏垂涎已久,日日都要去快活一番,小人多是投其所好,同……同乐之。”周文杰说的面色臊红,正经人装久了,也就有所谓的包袱了。
“唐舫成好色?”
“独好马氏野香,家中只有一妻而已。”
马氏的魅力这么大吗?杨彦全心中与夏石做了比对,无论是风情娇艳、体态婀娜,马氏远不如夏慈掌,也就一般艳货罢了。
杨彦全点头起身,准备去会一会喜欢三人行的唐舫成。
周文杰依旧不断开口求饶,他没有什么背景,全靠一身机敏混吏圈,若真丢了饭碗,想整治他的人不在少数。
门外,廉希宪快步追上杨彦全,表达自己的想法:“总案目为何不直接辞退这厮?留他在府衙有损官府声誉。”
“先见唐舫成再说。”
遂,杨彦全又见唐舫成。
“拜见总案目。”
唐舫成在司院清醒了半天,心中早就有了思路,面上也无惊慌之色,落落大方的向杨彦全行礼。
“唐押司好兴致,此番有什么话与本孔目交待吗?”杨彦全没有一上来就质问,押司是重吏,对待的态度自然要谨慎些。
“小人一时失职,不该当值外出,以后定以此为戒,好生修养心性。”唐舫成侃侃而谈,拱手笑答。
“唐押司莫急,当值外出不算什么大事,寻欢作乐也非州府可管,本孔目只问一事:马氏的乐户籍是谁编录的?”
唐舫成没想到杨彦全问题来的如此刁钻,平常人谁会管一个娼妓的出身:“马氏与付星、胡鹏合谋诈骗司院库银,如此重罪理应重返乐户籍。”
“证据呢?”杨彦全斥问。
“莫须有,只是还未找到。”唐舫成硬着头皮说道。
“哼!杨某也因此案身陷囹圄足月有余,府君高义为杨某洗刷冤屈,返还自由之身。按唐押司之言是杨某也应该背着莫须有的罪名,在牢中等着州府众吏查找证据吗?还是说唐押司心有不忿,认为府君判错了?”杨彦拍案骂道。
唐舫成建设了半天的心理防线被杨彦全几句话问崩了,额间渗出细密汗珠,心乱间慌不择言道:“小人断无此意,总案目本是清白之身,是有奸佞小人诬陷所致。小人不该擅自行事将马氏改为乐户籍,待小人回去立刻将马氏改回民籍。”
“呵呵,这是说改就能改的吗?罔顾律法,改民入贱籍,逼良为娼可都是重罪,唐押司你是州府刑名,你说要怎么判?”杨彦全冷笑道。
“小人知错,小人知错。望总案目宽恕一二,小人日后定以总案目马首是瞻!”唐舫成伏地跪拜道。
“唐押司,你这么做让本孔目很为难啊!”杨彦全语气稍作缓和。
唐舫成一听杨彦全松口的痕迹,立马再道:“久闻总案目清廉,住无定所,小人在城南有一处宅院,可暂供总?目居住,租金好说,好说。”
廉希宪闻言准备斥责唐舫成死不悔改,却被杨彦全抬手拦下。
“租房区区小事而已,杨某现在头疼的是秋税正课,若能在七月底收齐,杨某兴许能睡个好觉。”杨彦全把条件摆上桌。
不要宅子,要政绩。那可是上万石的粮食,买十个宅子都绰绰有余,杨彦全的胃口大的很。
唐舫成权衡利弊了近一刻,艰难的做了决定:“总案目放心,七月二十八之前秋课入库,足两足称!”
“好好好,唐押司真乃州府干吏,适才多有得罪,且吃杯茶,待会儿杨某亲自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