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。
好,且不论这『替罪羊』究竟合不合规,就说这个事情的真实性……
秦孝公于公元前356年任命商鞅为左庶长,在秦国国内实行第一次变法,而事件当中的『王子』,也就是秦惠文王,嬴姓,赵氏,名驷,是出生于哪一年呢?
抱歉,也是公元前356年。
然后商鞅表示,新法推行一年了,然后推行不下去的原因,竟然是『王子』犯法……
一岁的『王子』,犯了什么法?
是拉屎不规范,还是尿床了没画个圆?
怪不得公子虔恨商鞅啊,这就像是商鞅公然判决,表示我知道这事情不是你的锅,但是就要甩你头上,你能奈何?你能怎样?
公子虔于是闭门八年憋大招,一出来就干死了商鞅。
火光照耀在了曹丕苍白的脸上。
他看着任峻那具血肉模糊的尸身被骠骑兵卒架起,胸腹之间鲜血淋漓而下,在火光之中闪烁着暗沉之色。
城头上下一片死寂。
邺城守军士卒们默默注视着这一幕,眼神复杂。
有人面露悲戚,有人眼神躲闪,更有人偷偷望向曹丕,目光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质疑。
曹丕深吸一口气,他知道,该他上场表演了。
『骠骑军……好狠毒的手段!』曹丕的声音突然响起,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他向前一步,手指颤抖地指向城外那片刚刚经历血战的洼地,『设下如此奸计,诱杀我忠勇将士!任将军……伯达啊!痛煞我也!』
曹丕的声音适时地哽咽了一下,恰到好处地停顿,微微偏转一下,让自己的脸庞暴露在火光之下,也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他脸上流下的泪水,展现出的那份『悲愤』。
『任将军忠心为国,率部出击,本欲破敌建功,奈何……奈何骠骑奸诈,设下埋伏!施以毒手!』曹丕的声音逐渐高昂,带着表演性质的激愤,『他们假意内讧,实则暗中勾结,设下这等毒计!可恨!可恨啊!』
曹丕重重一拳捶在城垛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几个离得近的军校下意识地低下头,不知是被这番说辞打动,还是不忍直视这拙劣的表演。
这逻辑……
抛开事实不谈,也是可以成立的。
『任将军临危不惧,率部力战,终因敌众我寡……』曹丕继续着他的演说,声音中带着刻意营造的沉痛,『此非战之罪,实乃骠骑军狡诈凶残所致!此仇,我邺城上下,必当铭记!』
曹丕转身,目光扫过城头上下的将士,最终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陈群身上。
『长文,』曹丕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,带着几分『痛心』,『任将军为国捐躯,其志可嘉。传我令!以征北将礼厚葬任将军,抚恤其家!其余阵亡将士,一律从优抚恤!』
陈群静静地站在那里,官袍在晨风中微微飘动。
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既没有赞同,也没有反对。
直至曹丕的目光渐渐露出了别样的神色之后,才微微颔首:『世子仁厚,属下这就去办。』
没有质疑,没有追问,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。
陈群的接受如此自然,仿佛任峻之死真的完全是骠骑军的责任,而与曹丕昨夜的密令毫无关系。
几个站在一旁的曹氏军校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。其中一人上前一步,声音洪亮:『世子明鉴!骠骑军确实施诈,任将军英勇战死,实为我军楷模!末将发誓,来日定要为任将军报仇雪恨!』
这番附和来得恰到好处,立刻带动了其他几个将领的表态。
很快,城头上响起一片『为任将军报仇』的呼喊声。
那些不明白事情经过,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普通曹军兵卒,原本带着疑虑的目光,也渐渐被这种集体情绪所感染、所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