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庞然大物一朝鲸落。”
“还是当一条忠犬,向大明摇尾乞怜,与诸国为敌。”
“两条路摆在面前,臣以为爪哇将会如何选,不言而喻!”
柳思南绝不是盲目自信。
眼下诸国见大明频繁对他国用兵,他们自然也担心重蹈吕宋、高丽、倭国的覆辙。
所以此时诸国即便事先盘算着如何有骨气,打定主意不愿丢失国家尊严。
可在面对大明这个庞然巨物之时,一言一行必然多少带些讨好献媚之意。生怕惹得大明不悦,引的大明兴兵来攻,自己成为下一个吕宋、高丽。
如此战战兢兢之下,诸国岂能不求变?
况且朱标也不是个好脾气的,即便再怎么心怀仁厚,可大明朝臣自然鄙夷诸国使臣。
更不需说中原王朝虽是鼎盛,可论及王朝更迭,中原王朝的没落比他们诸国都要更加频繁一些。
且不说高丽王家国运近五百年。
他们安南陈朝如今便已经二百年历史,而且陈睨这个国主还是锐意进取,整个安南更是鼎然向上之态。
柳思南的确承认中原强盛,也同样认同中原英雄辈出。
可正因为中原英雄辈出,他们王朝才会更加动荡,即便王朝没有灭绝之患,可内部的兵祸却足够让中原朝廷头疼。
所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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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思南几乎可以认定,在给大明当狗,还是合谋诸国,力求生变的两条道路之间。
包括爪哇在内的诸国,多半都会选择诸国合力,看大明鲸落,分割盛世!
而等柳思南说完,陈睨仔细琢磨过后,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。
“那眼下,便是静待时机?”
“王上英明!”
柳思南眸光一凝,旋即压低了声音道:“方才臣言大明正值休养生息之时,王上宏图稍显。”
“言不能趁机进犯大明,当真可惜。”
“微臣以为,与大明自然不能正面冲突,但可唆使他人给大明找些麻烦。”
“你是说.....”
“云南土司,北元梁王!”柳思南倒是没有卖关子,当即直言说道。
“与诸国时常遣使,朝拜大明不同。”
“云南等地从未派遣使臣。”
“当地的土司不能朝拜大明,乃是因其并非自成一国,自然没有资格派遣使臣,出使大明。”
“而云南的梁王,原本隶属于元庭,自然也不会派遣使臣,臣服大明。”
“故而!”
“云南兴兵,合情在理。即便明廷能够察觉出云南起兵和我安南定有关联,可查无实证之下,他们又如何能迁怒我朝?”
“妙计!”陈睨闻言当即惊喜道:“大明始终搁置云南不理,想来也是无力平定。”
“如今教唆云南反叛,我朝更是能置身事外。”
“不仅如此!”
陈睨眸光一亮,甚至隐隐有些期待说道:“云南地处偏远,地形复杂。”
“明廷既然兴兵,此战也必旷日持久。”
“待两方疲敝,僵持不下之时。我朝自可打着为大明平乱的旗号,进兵云南。”
“到时候,我军夺下的云南之地,本王不相信大明能厚着脸皮将这些土地要回。”
“陛下说的是!”
即便柳思南知道到时候事情发展多半不会如陈睨所想的这般顺利,可此时明面上依旧拱手称是。
此事落罢,几日无书。
一日清晨。
朝会散去,宫中来人急召陈睨入宫见驾。
当走到谨身殿院内的一瞬,陈睨立时便感觉出周围气氛的诡异。
也就在他一只脚踏进殿门,还没来得及参半朱标之时,却见在场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