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是目光不善,纷纷朝他看了过来。
其中!
爪哇使臣李冠鑫眸光如刀,表情憎恨,好似恨不得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“陛....陛下,出了何事?”
“你自己看!”
朱标还未出声,李冠鑫一把将手中军报甩在陈睨跟前。
待俯下身子将军报捡起,也正是目光略过手中军报的一瞬,陈睨顿时脸色大变,甚至有些难以置信道:“这....这怎可能!”
“陛下!”回过神来的陈睨忙冲朱标拜道:“陛下,此事断然不会。”
“小人在发往爪哇前线的军报上说的明明是令我朝将士撤军,这突然猛攻土门钉,残杀土门钉的百姓,绝非小王授意!”
“陛下明鉴,此事绝非小王授意!”
就在陈睨叩头跪拜,连忙解释之时。
爪哇使臣李冠鑫赫然出班,冲他没好气质问道:“怪不得先前于殿上,你竟一口答应撤军之事。”
“原来背地里打的竟是这个主意!”
“诓骗上国,诱骗我朝。”
“就在我朝将士防守松懈,以为你安南撤军之时,你等却猛然攻城,甚至还杀我百姓!”
“若非有大明将士阻拦,恐怕我土门钉全数百姓均要死于你安南屠刀之下!”
“尊使误解小王了!”陈睨满脸困窘,焦急回道:“小王纵然再怎么阴险狡诈,也断然不会对上国之命阳奉阴违,更不可能此时烧杀爪哇百姓。”
“尊使试想一下,如今小王仍在上国境内。倘若真是小王下令猛攻土门钉,残害爪哇百姓。”
“届时上国必不能容下小王,贵国也必然与我安南反目。”
“小王的确不会愚蠢到如此境地。”
“小王绝不会如此蠢笨!”
无论陈睨言词如何恳切,此时包括李冠鑫在内的所有人都压根不信分毫。
也是看到陈睨还准备开口之时,朱标轻咳一声,冲一旁詹同微微使了个眼色。
旋即。
詹同将陈睨搀扶起来,温声解释道:“安南王有所不知,爪哇使臣之所以很是气恼,全因我朝陛下圣谕抵达爪哇前线后,各国皆服,纷纷撤军。”
“独你安南将士谎称撤军海上,而等众人皆无所防备之时,你安南将士于当夜奇袭土门钉。”
“待城破之时,你安南将士更是烧毁当地房屋,屠杀土门钉百姓。”
“后我朝将士见状,赶忙派兵救援,你安南士卒这才作罢。”
“这.....”
“不仅如此!”詹同轻叹口气,语调也很是沉重继续道:“你朝将士占据土门钉,据城以守。”
“非但不准驱逐我朝将士,更是不准爪哇以及诸国将士入城将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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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.....怎会如此啊!”
闻言至此,陈睨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他甚至不知道事情怎会发展到如此地步。
倘若一切真如詹同所言,那他安南岂不是自绝于天下?
这般作为不仅大明震怒,诸国更是心有怨言。
哪怕此刻他们安南占据了土门钉又能如何,待到大明、爪哇,以及诸国联军一同攻打城池之时,胡季氂他们怎么可能抵挡的住。
“大皇帝明鉴啊,此绝非小王之意。”
“小王纵然如何痴傻,也断然不会使我安南自绝于天下!”
“朕虽信你,可如今也是无可奈何。”朱标语气淡淡,沉声说道:“你安南将士背信弃义,托词撤军,趁夜袭城是真。”
“烧毁民居,屠杀百姓也是真。”
“纵然朕信你安南之诚,可事已至此,朕也终究无可奈何。”
“这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