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，john 医生来检查完，确认伤口愈合良好。七文送走医生，回到房间，看到皇甫夜正坐在窗边，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流云。

“小夜，”七文端着一杯温水走过去，“该吃药了。”

我没有回头，目光依旧落在窗外，声音平淡无波：“大哥，你说，一把剑如果有感情，是会更锋利，还是更容易折断？”

七文心中一凛，放下水杯：“小夜，你别胡思乱想。你是人，不是武器。”

我缓缓转过头，那双曾经蕴藏着倔强、痛苦、眷恋甚至偶尔顽皮的眼睛，此刻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：“有区别吗？工具只需要好用，就够了。”拿起桌上的药片，看也没看便仰头吞下，然后用一种极其冷静的语气说：“祖父希望我活着，主子需要我有用。他们都希望夜能守护家族，守护幻影，夜会做到。那是夜的本职工作。千面玉狐该做的事情。”

“那你自己呢？”七文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膀，“皇甫夜！你看着大哥！你想怎么样？难道就为了不再心痛，就要把自己变成一块没有感觉的石头吗？！”

我任由他抓着，眼神没有丝毫波动，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：“感觉是多余的。它会让人脆弱，让人犯错，让人……痛苦。大哥，我很清醒，从未如此清醒过。一切跟我有何关系？我只要做好作为一个奴，一条狗该做的事情就好了。主子不需要一个工具有情有义。”我轻轻拨开七文的手，站起身：“我累了，想休息一会儿。”

七文看着她重新躺回床上，背对着自己，那背影单薄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决绝。他知道，有些东西真的不一样了。那个会喊疼、会委屈、会偷偷渴望一丝温暖的皇甫夜，正在将自己彻底封闭，或者说，彻底重塑。他无声地退出了房间，心中沉甸甸的。

一个周末的上午，皇甫龙来了别墅，一进门就找皇甫夜，就是没见皇甫夜人影：“七文！你主子人呢？！”

七文站在餐厅正在给皇甫夜放洗好的水果：“老爷，您来了。少主在旁边院子玩呢。”

皇甫龙扭头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