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臣有话要说。”
大殿后头,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。
满朝文武都扭头往后瞅,看到是朝廷新贵靖虏侯孙大胜,一时都有些疑惑。
对于这些身上长满心眼子的人来说,他们完全理解孙大胜、徐文远等新晋贵族回避朝堂目前的争端。
毕竟谁不知道,这些新晋贵族都是跟张世康穿一条裤子的,说不定打小还一块撒尿和泥巴玩。
可这个档口上,这群年轻人竟然又站了出来,实在是令他们不解。
难道他们也要站队了?
是站陛下?还是站武英郡王?
这是个很敏感的问题,而且各有其内在逻辑,但不论站哪边,都绝不是一个好选择,甚至会把问题搞的更加复杂。
李邦华瞅了一眼怀国公孙维藩,发现孙维藩也一脸的纳闷儿。
“臭小子!你掺和这事儿作甚?给老子滚回去!”
孙维藩小声训斥道,他的政治细菌不多,但也知道儿子这时候不该站出来。
近卫军乃是天子亲军,而次子团的这群人恰好都是近卫军的绝对中坚力量,若说错了话,惹哪一方生疑,都绝对没有好果汁吃。
“爹,朝堂之上要称植物!
我乃陛下敕封靖虏侯,当然有义务为陛下分忧解难。”
孙大胜完全不给自己老爹面子,他嘴上说着为陛下分忧解难,但走到张世康身边时,还是冲张世康咧了咧嘴示好。
张世康白了一眼孙大胜,心道这群动物朋友最好能憋个好屁。
不然他以后真的要生无可恋了。
“靖虏侯有何话讲?”崇祯皇帝温言道。
他其实也不知道这群小子要干啥,这完全是计划之外的事。
“回禀陛下,臣不忍看到陛下与武英郡王殿下,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心生嫌隙。
是以,臣觉着臣有必要说一说自己的看法。”
孙大胜说罢,就那么直挺挺的杵在了朝堂上,脸上还挂着一丝令人玩味儿的笑意。
他还是头一遭成为朝堂上的焦点,并很享受现在的感觉。
张世康先不爽了,他不知道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只觉得这厮现在很讨厌,装逼都装他脸上了。
“你多鸡毛!有话就说,有屁就放!”
孙维藩自知这次自己的做派,肯定令这大侄子很不爽,立马开始帮腔痛斥自己儿子:
“就是,你这兔崽子皮痒了是吧,待回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!”
两个顶头上司都看他不爽,孙大胜缩了缩脖子,立马变老实了,咧着嘴道:
“陛下所率者,我大明江山社稷、一万万黎民也!
朝中有良才,上能安国破敌,下能造福百姓,陛下不忍良才埋没,故生惜才之念。
臣以为,这恰恰说明陛下乃贤明之君!”
这话说的利索,崇祯皇帝听得心里别提多舒坦了,因此便料定靖虏侯这次是要帮他说话了,立即示意孙大胜继续说。
孙大胜悄摸看了一眼张世康,发觉自己大哥正拿吃人的眼神看自己,立马又道:
“咳咳,至于武英郡王殿下,确实是本朝从未有过之国士。
惩贪除恶,还地于民,平流寇,灭士绅,破建虏,这一件件一桩桩都足以证明殿下的功劳!”
孙大胜把自己大哥从头到尾的都夸了一遍,见自己大哥果然缓和了一丢丢,心里立马有了底。
“臣想给陛下讲一个题外的故事,臣此前家贫,家中仅有一头驴,于是拉货用它,拉磨用它,臣甚至练习骑术,也用它,最后把它活活给累死了。
殿下在军中,常常把自己比作生产队的驴,臣愚钝,虽然不知道啥是生产队,但臣大概知道郡王殿下的苦楚。
诸位想啊,兵马元帅看着威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