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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读完毕,陈默看向刘彪:“刘县令,烦请安排驻点之处。”
刘彪皮笑肉不笑:“两位大人远道而来,辛苦了。只是县衙简陋,怕是委屈了大人。不如先到舍下歇息,驻点之事,明日再议?”
陈默看穿了他想拖延的心思,直接道:“不必麻烦县令大人,县衙西侧的两间空房便好。我们即刻就搬过去。”
刘彪脸色一沉,却不好发作,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在县衙西侧安顿下来。
接下来的几日,刘彪处处刁难。先是断了两人的茶水供应,又让衙役故意在驻点外喧哗,试图干扰他们办公。更恶劣的是,他暗中威胁那些想自首或举报的人,声称谁敢去督察院那里“胡说八道”,事后定要他好看。
陈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不动声色。他知道,对付这种人,唯有拿出真凭实据。他一边耐心接待零星赶来举报的百姓,一边暗中走访,收集刘彪贪腐的证据。
半个月后,陈默掌握了刘彪虚报赋税、克扣赈灾粮款的初步证据。他没有立刻发作,而是写了一封密信,快马送往京城,禀报陆锦棠。
陆锦棠收到密信后,当即上奏萧承煦。
萧承煦看罢,眼中寒光一闪:“一个小小的县令,也敢阻挠督察院办案?陆院正,传朕旨意,命陈默暂代黑石县县令之职,即刻将刘彪拿下,彻查其罪行!”
旨意抵达黑石县时,刘彪正在府中饮酒作乐。当陈默带着几名被策反的衙役和两个跟来缇骑闯入刘府,亮出圣旨时,刘彪酒意全无,瘫倒在地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!你们不能抓我!我是朝廷命官!”刘彪嘶吼着。
陈默冷冷道:“刘彪,你贪赃枉法,对抗朝廷,证据确凿,还敢狡辩?拿下!”
刘彪被戴上枷锁,押往驻点时,沿途百姓无不拍手称快,纷纷上前揭发他的罪行。曾经不可一世的黑石县县令,此刻成了过街老鼠。